神奇动物在这里

图片:Hans / CC0 神奇动物在这里

现实中有哪些神奇动物?他们有什么习性与特长?

一路春暖月圆,一路走来,春暖花开,月正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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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是“神奇动物”,那么答案应该是五花八门,仁者见仁。作为一名普通的动物爱好者兼相声爱好者,就以“天上飞的,地上跑的,水里游的,草窠里蹦的”各举一例,聊上一聊。

(一) 天上飞的——知道鹦鹉爱嗑瓜子,可听说过爱吃羊肉的吗?

哪里能看到最振奋人心的集体舞蹈?新西兰啊,相信很难有比“毛利战舞”更令人为之一震的。

哪里能最先迎来属于新一天的阳光?新西兰啊,查塔姆群岛和吉斯伯恩市是全世界最先拥抱旭日的地方。

哪里是罕见鸟类的天堂?还是新西兰啊,纵然有多达千年的砍伐作业史,却仍旧有高达 29% 的森林覆盖率,如今这些地区已成为禁止开发的国家公园或森林公园,漫山植被为无计其数的鸟类提供栖身场所。

这里曾生活过高达三米,位列“世界第一高鸟”的恐鸟,硕大个头让如今可见的鸵鸟在它们面前只能算是“弟弟”,还有同样已灭绝的哈斯特巨鹰,作为有史以来最大的食肉鸟类之一,仅以雌性为例,体型即达现存最大活鹰的两倍。再比如“新西兰国鸟”,眼下国徽上的几维鸟,个头只有母鸡大小,行动全凭两条腿,翅膀退化到藏在体羽之下,尾巴更是完全消失不见,还有一反常规的是,它们一般昼伏夜出,靠着嗅觉在黑暗中寻找食物。

除了几维鸟以外,在新西兰还有一种可谓妇孺皆知的小鸟——啄羊鹦鹉。

俗话说“人如其名”,给鸟起名有时也遵循着相似规律,比如前面说的恐鸟,最初为它们命名的是英国著名解剖学家欧文,其意思是“令人恐惧的大鸟”,而他也正是“恐龙”的命名者。因此从字面意思上不难看出,这个啄羊鹦鹉,爱叨羊。

话说为何会有如此做法,难道像“薅社会主义羊毛”的“白云大妈”那般“薅资本主义羊毛”,而后拿回家“纺毛线、织毛衣”?正确答案很简单,却也很令人咋舌——就是为了吃羊肉。

长相来看,把它们扔进鹦鹉堆中并不起眼,既当不成帅哥,也算不上靓女,但之所以能脱颖而出为人们所记住,一定有着独门诀窍。

从一年到头吃的东西来说,啄羊鹦鹉餐单随着季节更替而变动——

春暖之辰,大地复苏,草原上、石缝间新生的多汁植物嫩芽儿就成了啄羊鹦鹉最可口的食粮,即脆且嫩的口感常令它们胃口大开;

盛夏之时,此刻的食物最为丰盛,想吃荤,有水中的鱼虾、树上昆虫,想吃素,植物的叶、茎、根那叫一个漫山遍野,或许这是啄羊鹦鹉一年当中最幸福的时光;

秋风之季,植物该结果实的结果实,该落子的落子,尽管有些“节衣缩食”的意味,但还不至于愁吃愁喝,过得仍算逍遥;

冬雪之日,才是最容易忍饥挨饿的日子,爱吃的植物被雪覆盖,爱吃的昆虫藏身洞中,啄羊鹦鹉又不会踏踏实实冬眠,为了填饱肚子,“吃肉”就成了犒劳自己的最好方式。有时运气好,能捕到从洞中爬出的野兔,有时还会捡拾一下其它食肉动物吃剩的残羹剩饭。

也不知从何时开始,也不知是哪位“天才”的意外发现,可能是饥肠辘辘的“凄惨”让啄羊鹦鹉打起了放牧在外的绵羊们的主意。毕竟一个在天上飞,一个在地上走,机动性有着天壤之别不谈,绵羊本身对于鸟类来说也没有什么攻击力可言,不像猫,灵活走位甚至能把正贴地飞行的鸟儿抓落下来。因此当羊群遇上不怀好意的啄羊鹦鹉时,要是牧羊人没有及时发现,毫无反抗之力的绵羊们只有被动挨咬的份儿。

哪里下口为好呢?不劳费心,啄羊鹦鹉“精”着呢。一旦锁定目标,它们最先会对着羊屁股展开攻击,人们分析一方面臀部上的毛不多,不至于“一咬一嘴毛”,还有非常重要的一点,这个部位的脂肪最是丰厚,如果侥幸啄破,就可以好好享受一番羊脂盛宴。

它们通过不间断“咬屁股”,持续挑衅、骚扰着“干瞪眼”的羊群,绵羊有时会慌不择路地走向悬崖,一旦被赶到走投无路就很容易失足掉下,在谷底摔个“七零八落”,这对啄羊鹦鹉来说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餐,简直足以媲美“过年吃的饺子”。当然,此项工作并不是一己之力就能完成,需要多位成员默契配合,其实从这也能看出啄羊鹦鹉令人意外的智商之高——不仅商讨出计划,更恰如其分地驱使绵羊“按部就班”配合这份计划,进而“主动献出生命”为自己所用。

如此智慧的鸟,生活一定很是安逸吧?听起来没毛病,实则不然。由于总是拿羊群“开荤”,牧民遭受严重经济损失后愤而反击,在政府授意下,短短一百年工夫就有超过 15 万只啄羊鹦鹉被猎杀,几乎是迎来灭族之灾。尽管上世纪 80 年代新西兰政府宣布实行保护法令,为啄羊鹦鹉赢得一丝喘息之机,但时至今日,野生数量亦不过区区数千,可以说离灭绝几乎一步之遥,如此绝境,难道又要亲眼见证一种神奇鸟类的消失吗?

(二)地上跑的——为人熟知的从来都是第一,谁会在意“世界第三大的鸟”呢?

很多时候只有第 1 名才会被记住或熟知,残酷的体育竞技如此,人们对自然界的了解亦如是。比如说起世界第一高峰,稍有常识的都会脱口而出“珠穆朗玛峰”,可要问起第二高峰,知道“乔戈里峰”的相信人数明显减少,若继续问起第三高峰,恐怕已经很少有人知道“干城章嘉峰”的名字。同样的,当问起世界上现存的最大鸟类,我们会毫不犹豫想到“鸵鸟”,说到第二大,许多人仍能想到“鸸鹋”,可再要问起第三大鸟类,相信大多数人已经懵了——它们就是又被称为“杀人鸟”的鹤鸵。

诚然,在个头对比上,季军的身高 1.8 米和体重 70 多公斤,在冠军平均身高 2.5 米和最重可超过 300 斤面前“不过是个弟弟”,却并不意味着鹤鸵的杀伤力不高,恰恰相反,十几年前已经被吉尼斯世界纪录收录为“世界上最危险的鸟类“。

鹤鸵科目前有三个成员,其中单垂鹤鸵及侏鹤鸵并不为人所熟悉,数量最多的就要数分布在澳大利亚和新几内亚热带雨林中的双垂鹤鸵。虽然整体看来双垂鹤鸵与鸸鹋有相似之处,但很明显它们的体色更为鲜明亮眼,不仅有亮蓝色的脖子,胸口位置还有两片鲜红色的肉垂,也正是得名之处。

它们大多数时间独自生活在茂密丛林之中,一般只有到了繁殖季节才会出现成双成对的情况。在此之外的时间段,不必说我们这些非其族类的人,就连擅自进入领地的其他鹤鸵,原主人也会毫不客气地上前打一架,拼命将其赶出自家院落,或许应了那句“我不惹事,但也绝不怕事”。

鹤鸵打架所倚仗的不仅有坚硬利嘴,更兼有状若匕首的脚趾,驱逐外敌时,它们会猛烈向前或向后进行踢击,翅膀的严重退化使得脚趾得以进化到更加突出,长达 12 公分的指甲所带来的力量既帮助鹤鸵在丛林中能够以 50 公里 / 小时的速度奔跑,又能在踢击时轻而易举刺伤甚至撕裂敌人。试想一下,如果敌人的个头偏矮,一脚下去正中的话,即便不会当场毙命,变成粉碎性骨折也不过是小菜一碟。

鹤鸵之所以有了“杀人鸟”的绰号,并不是说它们会主动捕杀人类来填饱肚子,作为食性偏杂的鸟类,实际上鹤鸵的绝大多数食物取自水果,一天可以轻松吃上 5 公斤,通常当受到季节或环境变化的影响导致水果减少才会寻觅一些青蛙、昆虫之类的小型动物作为补充,或者换句话说,如果不是迫不得已,鹤鸵甚至可以当一辈子的素食者。

比起凶猛的肉食动物,实际上鹤鸵的强攻击性更多源自自我保护意识,追求的不过是安静生活不被外界打扰,表现在对进入领地的陌生者有极强戒备心,这一点与在网络上被大家津津乐道的平头哥如出一辙。

不过话说回来,鹤鸵“杀人”也是千真万确存在的,并非人们对其脚下功夫的臆想,早在上世纪 20 年代就已经有人毙命其利爪之下。当时两位十几岁少年在丛林中玩耍时,无意中与一头成年鹤鸵相遇,不知是少年出于无知而率先发起的挑衅,还是鹤鸵为首位领地而进行的主动出击,总之最后结局是其中一位少年因脖子被狠狠划了一道口子导致失血过多而丢了性命。自此之后,鹤鸵被冠上“杀人鸟”的恶名。时至今日,已有上百起鹤鸵袭人事件记录在册,有些发生在野外偶遇,有的则是在人工饲养下的动物园中。

从物种进化角度出发,目前对鹤鸵从何而来我们并不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这些听上去危险的大鸟距离濒危已不过咫尺之遥,因其所拥有的亮眼羽毛被曾经的欧洲殖民者视为绝佳装饰品,故而遭到大规模猎杀,一直持续到上个世纪 70 年代有关鹤鸵的贸易才逐渐销声匿迹,只是显而易见的,领地冲突愈演愈烈,越来越多自然栖息地被工业文明占据,野生动物的生存空间受到挑战。尽管被认为是世界上最危险的鸟类,但这个称号本质上是有失偏颇的,所谓的“最危险”不过是人类入侵后鹤鸵产生的本能反击,或者简单地说,“敌不犯我,我不犯人”。毕竟它们并不会以杀死人类为乐,而人类却目的性明确的要置其于死地以获取心仪羽毛。

对鹤鸵来说,危险是事实,却不是初心。

(三)水里游的——海洋里居然有“天使”?

极地因恶劣的气候条件在过去被认为是生命难以存活的地方,然而事实上,正是因地理位置和环境的特殊性,使得如同远离其他大陆的澳洲一样,总有一些独特生物生活其内。前不久,俄罗斯潜水员就在白海冰下拍摄到了有着诸如“海天使”等多个美称的浮游软体动物——裸海蝶。

之所以能够从不计其数的海洋生物中脱颖而出得此美称,得益于它们拥有着半透明状的身体,看起来充满一种别样的灵动,位列身体两侧的双翼在游动时不停拍打,恰好契合了我们想象中的天使之翼。毕竟“秃子头顶上的虱子”——明摆着,比起凶猛残暴,绝大多数人更喜欢唯美事物,裸海蝶透明轮廓在海水中飘荡,就像圣洁无瑕的天使在自由飞翔,水下所散发出的光芒透着一种奇妙,见者无不为之倾倒。

当然,形若天使只是大受欢迎的原因之一,实际上,裸海蝶在西方被赋予了更多情感。

对所看到的事物,我们总会不由自主地为其赋予原本只属于人类的文化寓意,例如我国传统的“五福捧寿”,从图形上看就是 5 只蝙蝠环绕一个寿字,还有由松树和仙鹤构成,象征着长寿的“松鹤延年”。同样的,外国也会将情感寓于事物当中——裸海蝶身体呈透明状,内部结构可谓显露无疑,正中央的消化器官恰好偏红色,这恰好像极代表爱情的红心,再加上本身柔软唯美的身姿已然满足人们对美好的幻想,故而在甜蜜的情人眼中,更令其顺理成章成为一种幸运符号,如同之前大热的“转发锦鲤求好运”,见到裸海蝶同样有着幸福、幸运一生之意。

与灯塔水母一样,裸海蝶也是雌雄同体,只不过它们无法像灯塔水母那样独立生成受精卵,仍然需要借助交配才能完成繁育后代的任务。比较奇特的是,裸海蝶的交配并非我们所认为常规的“一雌一雄”相结合,而是“有来有往”地让自己体内精子与对方体内卵子相结合,或者简单说,每一个个体在交配时既完成了爸爸的工作,又承担了接下来妈妈的工作

刚出生的裸海蝶还不具备“天使”容貌,因个头太小的缘故,看起来更像是被人抓起一把撒入海中的小米粒。等到其一天天长大,原本套在外面的一层壳会慢慢退化,标志性的“双翼”在此期间逐渐形成。

长期以来,人们认为分布在南、北极的裸海蝶是同一物种,但是后来发现,不同半球的个体存在着诸多差异,这些差异已不单纯是因地理位置的不同而产生的有限区别,更像是不同物种间的“泾渭分明”,所以也有人提出南、北半球的裸海蝶应区分开来。

照目前可观测到的分布来看,裸海蝶栖息地已不再单纯局限于南极和北极的冰冷海域,就在离我们不远的邻国日本的相对温暖海域中,同样有了出现。或许站在欣赏角度出发,此乃幸事一件,因为更广的分布特别是在温暖流域现身,意味着或许有更多机会接触到这些原本只生活在水深达 350 米处的精灵。

但事情的发展并不是一厢情愿这么简单,裸海蝶捕食寒洋中的猎物,日本相对温暖的海域里明显不具备“顺口且充足”的食物来源,忍饥挨饿成了无法避免的事情,导致的最终结果就是所发现的裸海蝶往往难以适应环境变化而大量死亡。

看到“海天使”的香消玉殒,研究者痛心不已,也曾试图用人工饲养的方式挽救这些远道来客的生命,无奈受制于对其生活习性的不甚了解,死亡仍旧持续上演。这让迁徙实际上陷入一种非常尴尬且难以琢磨的局面:一方面,裸海蝶不辞辛劳靠着“小翅膀”以可忽略不计的速度(大约每秒钟拍动 2 下)一点一点蹭向温暖海域;另一方面却是来到后根本无力适应生活,甚至连饭都找不到,使得整个外迁变得毫无意义。至于为何出现“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的反常,时至今日也没有得出明确答案,只得猜测或许受洋流变化影响,或因极地食物短缺出现了“逃荒”,亦或其它因素改变导致的定位信号紊乱,类似于成群搁浅的海豚。

由于裸海蝶所带来的视觉享受实在太过惊艳,为此多地水族馆尝试引进这些深海之物以吸引游客前来,但目前可以肯定的是,人类对裸海蝶的了解程度不够深入,单纯为增加客流而随意引进,不仅容易造成资金浪费,更为重要的是,很可能会出现类似日本附近海域那般,因水土不服而导致的成批死亡事件。因此不论是从自然角度出发,还是社会经济,在对待裸海蝶的态度上,不妨先保持着“只远观而不亵玩”的状态。

(四)草窠里蹦的——硬汉不硬汉,蚂蚁说了算?

结实身材、钢铁般意志,硬汉总会受到来自外界的赞许,不过不能否认的是,有些人只是徒有其表,自诩为硬汉一枚却在面对真正痛苦时不堪一击。比起缺乏依据的主观判断,生活在亚马逊河流域的土著部落则有更简洁明了的客观标准。例如位于中美洲中部的尼加拉瓜共和国,国土面积只有 13 万平方公里,人口不过数百万,当地土著男孩在成年时候会接受一个特殊传统仪式——用植物编织一副手套,中间夹入十几只甚至更多大蚂蚁,刚成年的小伙将双手伸入其中任由叮咬,整个时间不低于 10 分钟。

过程听起来似乎平淡无奇,可这却是对每一位男孩意志力毫无掺假的考验,因为其中的蚂蚁绝非等闲之辈,它们拥有令人闻风丧胆的名字——子弹蚁。

作为世界上最大型的蚂蚁之一,同样是筑巢种类的它们体型可达普通筑巢蚂蚁身长的 5 倍,成年个体约三公分,挥舞的大钳、强壮无比的尖牙以及带有毒性的尾刺,远远看起来已经超出了蚂蚁的范畴,更像是某种没有翅膀的毒蜂。

子弹蚁的得名源自受害者描述,据说蛰伤的感受如同子弹穿过一般灼痛,且疼痛感并不会因及时甩掉蚂蚁而短时间内终止。以前面提到的原生部落传统仪式为例,在 10 分钟的过程中,男孩会逐渐感到刺痛,不过还不会达到难以承受的地步。咦,剧本拿错了?

不要着急,这是因为在此之前,部落药师已先将子弹蚁用药“放倒”,此时处于“神志不清”的状态,由此确保尾端的毒刺正对着编织手套内层,并且在男孩接受仪式的过程中,部落中其他人会在旁边一起舞蹈,达到分散注意力目的。

这 10 分钟只是痛感开始,真正难熬的是“后遗症”的到来。子弹蚁毒素经血液流通迅速渗透肌肉组织,仪式接受者会变得浑身软弱无力,身体难以控制出现颤抖现象,嘴部亦不受控制地口水乱流,意识逐渐模糊,直到三个小时之后恢复。

还不算完,此刻男孩的手掌已然肿胀,有些甚至达到正常情况的 3 倍,像极一只被吹足气的气球,“大猪蹄子”大约再过 12 小时才逐渐消肿。如果要问疼痛感彻底消失需要多久?答案是叮咬后的 24 小时开外。所以当地人也戏称子弹蚁为“24 小时蚁”。

子弹蚁的毒刺目前被证明是世界上无脊椎动物所带来痛感最强的,我们遇见马蜂尚且唯恐躲避不及,据分析,被子弹蚁刺中的痛感是马蜂的 30 倍,因此也有人形象称这种感受为“用烧通红的铁钉扎入你的脚后跟”。

说到这里,能够理解为什么部落要将与子弹蚁的对抗作为考验一名男性成熟与否的标志了吧。如果一个年轻人能够用超强意志力战胜身体的剧烈疼痛,那么在日后就一定能够处理任何困难。有些彪悍的部落甚至要求成年男性在成为一名合格守卫者之前,需接受不少于 20 次这样的仪式,而不是简简单单的 10 分钟。这是一个听起来令人毛骨悚然的数字,一次经历尚且如此遭罪,还要反复锤炼 20 次,不禁让人感慨,所能成者,究竟是什么样的硬汉。

其实呢,子弹蚁给人类社会带来的除了“活受罪”以外,特殊情况下也会被加以利用。丛林的部落成员常会在采集或狩猎时无意中划伤身体,伤口较深的如果不及时缝合,野外状态很容易造成感染,特别是潮湿高温天气会加速细菌滋生,而深山老林之中想快速前往小镇上的医院绝非易事一桩。

当地人采用就地取材的简易医疗方式——若运气不错,随身携带着高度酒,就先用酒精清洗伤口,随后在子弹蚁出没的地方随便抓来几只,趁着它们情绪激昂、大颚怒张,将尖牙抵近伤口,一旦与皮肤接触,大颚就会死命咬住,随后再将剩下的子弹蚁以同样手法做出处理,最后将它们的身体扯掉、只留头部,一条相对严实的“缝合线”即大功告成。尽管听起来有些匪夷所思,但实际上的确为很多伤者赢得宝贵治疗时间。不仅如此,与我国中医操作相似的是,中美洲的部落居民也会利用蚂蚁治疗风湿病,个头更大的子弹蚁顺理成章成为优质来源。

给那些有机会前往中、南美洲感受热情文化的游客一条小建议,万一在当地被子弹蚁叮咬,不要轻易觉着忍一忍就过去了,应马上告知当地导游以寻求帮助,必要时前往医院购买抗过敏药,因为从未接触过的原因,很多人对子弹蚁有着严重过敏反应,严重的会导致休克,是十分危险的一件事。

最后,神奇的动物千千万,其中需要着重保护的亦是不胜枚举,当获知每天都有好几种生物绝迹于家园,当眼睁睁看着一个个动物和植物消失于地球之上,不知正在“作孽”的日后是否会羞愧或暗自祈祷,不得不提起那句老生常谈的话——保护自然,就是保护我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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